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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年教会我们什么人民日报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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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无家鼠实拍图

请放心观看

这注定是

一个不平常的鼠年

食用未知野生动物带来的新型疫病

让我们再次经历考验

而在人类历史上

我们曾与一种动物长期“战争”

并且损失巨大

是带来疫病的害兽

下水道的主人

垃圾场的常客

人人喊打的“小偷”

我们厌恶它、恐惧它

毫不掩饰地用语言贬低它

(关于鼠的成语或俗语)

“贼眉鼠眼、鼠目寸光

首鼠两端、鼠肚鸡肠

胆小如鼠、抱头鼠窜

老鼠过街,人人喊打”

但它

也是蓝色星球上

自然生态的“合法居民”

食物链的根基

还是人类实验室中

不可或缺的“王者”

民间故事中

机敏精明的代表

我们人类

亲自把它奉为十二生肖之首

才有了如今的鼠年

(清代,白玉十二生肖,其中摆在最前面的是生肖鼠,摄影师

张艳)

我们还为它

换上一副可爱的面孔

让它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大街小巷

(为庆祝今年的鼠年新春,故宫内放置了萌化的吐宝鼠雕塑作品,摄影师

李召麒)

这种动物就是

一个与人类纠缠1万年

却从未被真正消灭过的对手

如今

又一个鼠年到来

如果说我们从中学到了什么

那首先一定是

敬畏

就让我们以鼠为例

看看人类与动物的互动史

看看鼠年教会我们的事

01

“鼠辈”的逆袭

鼠辈的发家史

也是一部充满艰辛的逆袭史

距今约万年前

它们的祖先

还是一群体重不过克的小家伙

它们最显著的特点

是口中上下两对终生生长的“门牙”

因此被称为

啮齿类

啮齿类随后又分化成两大类群

啮齿目和兔形目

(两只旱獭在打闹,右侧的旱獭露出了门齿,摄影师

张强)

它们一出世

就被各路天敌疯狂打压

被鹰捕杀

(被黑翅鸢捕捉的啮齿类,摄影师

徐永春)

被猫头鹰捕杀

(被短耳鸮捕捉的啮齿类,摄影师

赵建英)

被犬科动物捕杀

(被藏狐捉住的啮齿类,摄影师

张强)

被猫科动物捕杀

(被猫科的兔狲捉住的啮齿类,摄影师

徐永春)

没有铠甲护身

遇到捕食者

它们只能抱头鼠窜

尽快躲到洞中

(猛禽离开后,旱獭妈妈小心翼翼地从洞中探出头,小旱獭已经急不可耐地钻出洞外,摄影师

邹滔)

缺少尖牙利爪

难以和大型动物竞争

只能在树丛与灌木之间

挖掘根茎、啃食坚果

(正在啃食的松鼠,摄影师

刘康明)

刚出生的幼体最为脆弱

为了提升后代的存活率

它们只能一年多胎,一胎多仔

(草原上的一群旱獭兄弟姐妹,摄影师

邹滔)

这些在逆境中磨炼出来的本领

原本只为求生

结果反而成了它们生存的利器

啮齿类不仅活了下来

还适应了各种环境

演化出不同的家族

其中的

啮齿目动物家族最为鼎盛

它们中有的适应了森林生活

以植物种子和果实为食

(两只赤腹松鼠在树上亲昵,摄影师

邹滔)

有的下河求生

将尾巴变成一把大“桨”

(正在筑巢的河狸,摄影师

初雯雯)

有的在沙地或农田上

用发达的爪子打洞

(沙鼠,摄影师

赵力强)

有的登上高原

生活在高寒的草甸区域

(两只旱獭在打闹,仿佛两个人在互相劝说,摄影师

邹滔)

各不相同的生存环境

也让他们形态多样而奇特

有的飞上天

(滑行中的云南鼯鼠,摄影师

董磊)

有的长满刺

(马来亚豪猪,摄影师

熊童子)

有的演化出强壮的后肢和尾巴

仿佛袋鼠一般跳跃前行

(跳鼠,摄影师

张小玲)

但一直不变的

是那对标志性的门齿

啮齿目动物凭着它们“劈山开路”

竟然成为了最成功的一种哺乳动物

占了哺乳动物总数的

42%

可谓是白手起家的逆袭模范

(啮齿目动物家族,制图

郑伯容/星球研究所)

而啮齿目动物中

数量最庞大、最具代表性的

是鼠科和仓鼠科两大类群

它们中最为人类所熟知的成员

如家鼠和田鼠

便是狭义的“鼠类”

鼠类是史前人类的食物之一

从北京猿人洞到广西的“智人洞”

从云南元谋遗址到河南郑州西山遗址

均发现了大量鼠类遗骨

物种数量多达20余种

(云南元谋新石器时代人类遗址,其中发现了大量松鼠、竹鼠等啮齿目动物化石,据推测,其中不少鼠类遗骨是作为史前人类的食物而留下的,摄影师

小龙)

人类并不知道

这些处在食物链底部的小动物

即将掀起一场全球范围的“大风暴”

而他们与鼠类的命运

从此再也无法分开

02

被利用的人类

从距今1万多年开始

世界各地的人类

相继进入农业时代

两河流域的大麦、小麦

中国北方的粟和黍

中国南方的水稻

以及稍晚一些的时候

中美洲的玉米、马铃薯

共同构成了人类农业的长卷

(广西壮族自治区,桂林市临桂区田心村,摄影师

陆宇堃)

而在一些不适合农耕的区域

人类则驯养家畜

包括羊、牛、马和骆驼等

(伊犁哈萨克自治州,昭苏奔马,摄影师

赖宇宁)

为了发展农牧业

人们开垦荒地、砍伐森林、填埋河塘

(大兴安岭的森林被砍伐用于种植庄稼,摄影师

郑斐元)

用砍伐的木材

或开采的石料搭建房屋

随着人口的增长

众多房屋聚集成村落或城镇

(云南诺邓村,摄影师

傅鼎)

农牧业的进步

产生了过量的食物

而季节性的食物缺乏

让人类将过剩的粮食储存起来

(谷仓,图片来源

汇图网)

人类大刀阔斧地改造环境

将许多野生动物的自然领土

变成了自己的家园

这引来了不速之客

鼠类中的一些成员

或是迫于生存压力

或受好奇的天性驱使

开始进入人类世界

与人类“共栖”

(人与鼠的共栖的场景示意,共栖是指动物一方依靠人类的栖所和间接提供的食物而生活,获得积极有益的回报,而人类一方则并不直接获利或受害,制图

郑伯容/星球研究所)

它们惊奇地发现

这里有充足的存粮

有温暖的房屋

还有一群只会大呼小叫

看起来没什么战斗力的两脚兽

简直是鼠类的天堂

在人类创造的优渥环境中

这些鼠类数量骤增

它们被称为

家鼠

以褐家鼠和小家鼠

最为典型

(褐家鼠与小家鼠形态特征对比,制图

郑伯容/星球研究所)

殷商时期

人们将鼠张嘴吃食的形象

生动地刻画在甲骨上

(甲骨上的“鼠”字,摄影师

苏李欢)

在“鼠”字的演变过程中

张开的嘴巴和毛茸茸的身体

一直没有改变

(“鼠”字的演变,制图

郑伯容/星球研究所)

当时的人们并不清楚

这只是家鼠利用人类

进行全面入侵的开始

起源于东南亚的褐家鼠

不仅大量繁衍

还混入商旅的队伍

利用人类的交通工具

沿着陆上和海上丝绸之路

进入中亚、西亚、地中海沿岸和欧洲

(褐家鼠迁徙路线,制图

巩向杰郑伯容/星球研究所)

当大航海时代来临

它们从大西洋和地中海的港口

登上欧洲人环球探险的航船

踏上美洲和大洋洲的土地

(请横屏观看,地理大发现航线示意图,制图

巩向杰郑伯容/星球研究所)

即便是现代

它们扩张的脚步仍未停止

随着铁路和公路贯穿大陆

深入高寒、干旱的区域

这些原本没有家鼠的地方

也出现了它们的身影

(我国西藏和新疆自治区原本并无褐家鼠,但随着入藏、入疆以及口岸公路和铁路的开通,褐家鼠也随之进入这些地区,据分析,西藏自治区的褐家鼠很有可能是通过青藏铁路和青藏公路进入,图中为青藏公路,图片来源

邹小庆)

除了褐家鼠

小家鼠和黑家鼠

也经历了相似的扩张

它们遍布除南北极以外的大陆与岛屿

总数量可达百亿只量级

它们每年吃掉大量的粮食

破坏建筑、林业、水利工程

更可怕的是

它们还携带并传播鼠疫

曾引起历史上的3次鼠疫大流行

其中最著名的莫过于公元14世纪的

欧洲中世纪大瘟疫

即黑死病

(表现年佛罗伦萨瘟疫的版画,对欧洲中世纪大瘟疫的起因有多种说法,一般认为,从喜马拉雅山麓发源的鼠疫,被蒙古大军带至草原,后通过战争和贸易传至欧洲,是引发黑死病的重要因素之一,图片来源

wikimed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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